杨雪霏数字专辑《跨越文化》发布,最新访谈透露心路历程

发布时间:2023/5/22 12:24:29 来源:沈阳吉他老师 发布:刘巍 阅读:


这张数字专辑英文名《X Culture》已于2023年5月19日正式发布,多个网络平台均可收听。专辑收录了5首曲子:多明尼康尼《科庸巴巴》、里斯《幽梦影》、布劳威尔《悲歌》、坂本龙一《圣诞快乐劳伦斯》和霍顿《东方舞曲》。以下是杨雪霏写的文字介绍:

在分歧强烈的世界,理解并欣赏不同的文化,会拉近人与人的距离。X Culture 意为跨越文化,数字专辑里的5位作曲家不仅在作品中展示了自己的文化也拥抱了异国文化。意大利的Domeniconi 写了经典的土耳其风格的Koyunbaba,这也是我小时侯爱弹的一首充满异国风情的曲子; 巴西的Reis 的 Se Ela Pergunta(意为渴望)融入了伤感的葡萄牙歌,体现了吉他的温婉细腻;英国的Houghton 为我创作的 Dance of the Orient 模仿了中国乐器;古巴的Brouwer 在 Hika(日语悲歌)中探索了日本的音乐文化,这也是我立即爱上的一首曲子,里面的静止与律动,协和与不协和我都有种直觉的理解;而坂本龙一的代表作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则是为一部表现为不同文化搭桥的外国电影而写。作曲家最近刚去世,再听这首曲子更有凄美的感觉。


以下是苹果音乐所写的介绍(附音频欣赏):

对于杨雪霏来说,跨越不同文化之间的界限,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这位中国古典吉他演奏家一直对来自不同来源的音乐持有开放的态度。专辑《X Culture》(意为“跨文化”,cross culture)便是践行这种观念的又一力作,颂扬了音乐跨越国界的影响力和传播力。任何想要品味音乐魅力的人,都不应错过巴西吉他演奏家兼作曲家 Dilermando Reis 的作品《Se Ela Pergunta》,一首结合了葡萄牙抒情曲 modinha 和非裔巴西的 lundu 舞蹈编排而成的华尔兹。


《X Culture》以意大利作曲家 Carlo Domeniconi 的《Koyunbaba》开场,这是一部基于土耳其音乐主题发展而来的四乐章组曲。专辑中的其他曲目,还包括古巴作曲家 Leo Brouwer 的精致作品《Hika》,以及英国作曲家 Mark Houghton 专门为杨雪霏创作的印象派风格小品《Dance of the Orient》。她告诉 Apple Music,后者包含了“中国和西方灵感的融合”。


在杨雪霏看来,《Koyunbaba》是“西方和土耳其传统令人陶醉的神秘融合”。这一名字在土耳其语中意为“牧羊人”,让人联想到一个拥有神奇特质、并且蕴藏着 15 世纪牧羊人圣徒故事的土耳其偏远地区。杨雪霏说:“重温这首曲子,激起了我在年轻时演奏它的回忆。它确确实实地打开了我的想象力,让我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吉他能够创造出的声音世界。”她手中乐器的暗色调,则在《Hika》中浮现了出来。这是一首 Brouwer 为纪念挚友——日本作曲家 Tōru Takemitsu 而写的深情挽歌。“也许是因为这首曲子的灵感来自东方,我在最初接触它时,就感觉它的声音、寂静与微妙的表达方式都很亲近。”


《X Culture》以坂本龙一为大岛渚的同名战争电影创作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作为结尾。“这部电影探讨了文化差异的弥合。”杨雪霏指出,“基于 Hirokazu Sato 编创的吉他版本,我再次改编了这段电影原声带中最具代表性的主题音乐,并且使用七弦吉他来演奏,希望能更接近原声带里的声音。”


音频欣赏

《科庸巴巴》

《幽梦影》


《悲歌》

《东方舞曲》


《圣诞快乐劳伦斯》


杨雪霏最近接受了一家媒体《The Cross-Eyed Pianist》的访谈,百度快译如下:

图片

“令人兴奋的事情发生在舒适区的边缘”

——杨雪霏,古典吉他家


作者:The Cross Eyed Pianist 


2023年4月12日


是谁或什么激励了你追求音乐事业,谁或什么对你的音乐生活和职业生涯产生了最重要的影响?

当我7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告诉我,我被学校的一个吉他小组录取了。当时我甚至不知道吉他是什么,也不知道你可以成为一名吉他手!大约10岁时,我参加了中国的一些吉他活动,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些专业的外国吉他手演奏音乐会,我被告知我有能力和他们一样。

这就是我第一次想到从事音乐事业的想法,但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年轻时的热情把我带到了北京的中央音乐学院,违背了家人的意愿,在那里我成为了全国第一个吉他学生。在那里的十年里,我一直觉得我的乐器被低估了。这增强了我自己的决心,让我有一个音乐生涯,向每个人展示吉他的能力。音乐学院的音乐环境也让我深受鼓舞,这也坚定了我成为一名音乐家的决心。

到目前为止,你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在我的音乐之旅中遇到了许多挑战。当我开始在中国打球时,中国以前没有人走过这条路,所以没有当地的榜样。这个国家没有古典吉他的传统。回想起来,我不得不与困难作斗争,走自己的路。多年来,这让我进入了北京的中央音乐学院,后来又去了国外,在伦敦的皇家音乐学院学习。对于一个东方人来说,来到西方并在不熟悉这里环境的情况下从事职业并不容易。尤其是当职业生涯是演奏一种小众的西方乐器时。因此,我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你最引以为豪的表演/录音是什么?

我的录音就像我的孩子。我喜欢它们,但我特别为其中两张专辑感到骄傲,《巴赫协奏曲》和《中国素描》。这两张专辑都包含了新的吉他曲目,所以我付出了大量的努力和时间来实现这一点。不仅是录音,还有曲目的来源,以及吉他的编曲。

我也为许多演唱会感到骄傲,但我最近的一次演唱会实际上是一个亮点。它被称为“巴西往事”,我连续两个晚上在北京的国家大剧院比赛。音乐会呈现了从古典到流行的多种巴西音乐。该节目强调了吉他在所有这些音乐中的核心作用。作为一名受过经典训练的演奏家,我突破了自己的极限。与不同组合的室内乐演奏家合作演奏新的音乐风格,我感到了一种启示。例如,我们有一套吉他、打击乐和低音提琴,很像爵士三人组,效果很好。两个晚上观众的热情回应给了我很大的鼓励,也是对这个项目的一个可喜的奖励。

你认为哪部作品/作曲家表现最好?

有了抒情、浪漫的作品,我感到特别自在。我认为抒情是我的特征之一。我弹的时候总是在脑子里唱歌。几位弦乐演奏家告诉我,我说的话就像手里拿着弓一样。这是一个我非常喜欢的补充,也能与之联系在一起。

你在台下做什么,在台上提供灵感?

长途行走我喜欢旅行,看看世界各地的人们是如何生活的,并了解他们的文化。在解读这些文化中的音乐时,这是一个很好的灵感来源。这不仅是舞台上的灵感,它还打开了我的思维,帮助我以更广泛、更深入的方式了解自己和自己的文化背景,并更多地了解他人。

你是如何在每一季中选择曲目的?

这是基于多种因素的组合,我自己的个人品味和欲望,演唱会日程安排和推广人的要求,以及我的录制计划。总的来说,我会努力平衡一个项目,为每个人提供一些东西。我也尝试以一些熟悉的和新的东西为特色,同时拓宽我自己的曲目。

你有最喜欢的音乐会场地吗?为什么?

我想我最喜欢的是伦敦的威格摩音乐厅。它有一个完美的原声吉他。

你觉得需要做些什么来增加古典音乐的受众?

我认为有几个因素需要解决。我不知道古典音乐是否正在失去观众,但现在人们在如何利用时间方面有了更多的选择,所以我们必须争夺他们的注意力。我们需要让音乐与他们相关。我还觉得古典音乐中仍然存在精英主义的元素,这让许多人感到被排斥在圈子之外。音乐教育在这方面发挥着巨大作用。例如,在中国,大量的孩子正在学习乐器,他们的父母会带他们去听音乐会。

你最难忘的演奏会经历是什么?

我有很多!我想到了两个。我的第一次见面是作曲家罗德里戈,他在我14岁时参加了我在马德里的西班牙首秀音乐会!最近,在巴士底狱日,与法国国家管弦乐团一起坐在埃菲尔铁塔下演奏,在战神广场向大量现场观众表演,并通过法国国家电视台的广播向更多观众表演,这真是令人惊叹。

作为一名音乐家,你对成功的定义是什么?

我想,如果我的职业遗产能得到认可和纪念,我会认为自己是成功的。

你会给年轻/有抱负的音乐家什么建议?

有更简单的谋生方式。这通常是一个艰难、竞争激烈、无情的职业,即使对于那些真正有天赋的人来说也是如此。很容易分心或幻灭,所以我认为不断提醒自己为什么要走这条路是很有用的,永远不要失去对音乐的热爱和享受。

在音乐行业,我们没有谈论的一件事是什么?你认为我们应该这样做?

找到合适的商业模式,使推广人能够平衡艺术创新与商业风险。在经济困难时期,赞助商面临着巨大的压力,要求他们在选择艺术家、曲目和节目时采取商业上安全的选择。然而,从长远来看,这对艺术创新的健康是一种危险。令人兴奋的事情发生在舒适区的边缘。我希望该行业能够重新获得足够的财务独立性,以实现良好的平衡。

接下来你会做些什么?

《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是我即将发行的数字专辑《X-Culture》(2023年5月19日发行)中的第一首单曲,于4月7日星期五发行。今天得知这首歌的作曲家坂本龙一于本月早些时候去世,我感到非常难过。我在录制他的作品时就知道他身体不适;事实上,我当时在想他的感受。当我录制这首曲子时,读到他所遭受的痛苦给了我一种怀旧的感觉。

你对完美幸福的看法是什么?

健康的身体,良好的恋爱关系,能够做我喜欢做的事情。

你最珍贵的财产是什么?

我的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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